日期：1957-9-14 作者：邵以华, 李仲实
邵以华、李仲实【本报讯】九月十四日，在市民建和工商联两会常委扩大联席会议上，人们愤怒地向右派分子李樾卿展开了摆事实，讲道理的斗争。李樾卿一贯耍两面派手法，有一套反动理论，并利用长宁区工商联主任委员职务，组织小集团，篡夺党对地区工商界政治思想领导权。
今年五月，李樾卿自命为“公私共事关系问题专家”，到处开座谈会、找人个别谈话，收集了一百多条诬蔑公方代表的意见，带着一个大皮包，乘车赴北京鸣放，他扬言要用“血淋淋”的材料向党进攻。果然，他在中共中央统战部召开的工商座谈会上“慷慨陈词”，又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极恶毒的攻击公方代表的文章。
李樾卿首先故意夸大和捏造事实把上海合营企业的公私共事关系情况，描写成漆黑一团，说什么“私方的经营才能被公方视为‘毒草’、‘洪水猛兽’”，并且毫无根据地说，专业公司有事只找公方不找私方，因此公方太忙，“有分身乏术之感”，而私方“郁郁寡欢，怀才不遇”，甚至有髀肉复生之叹。接着，李樾卿又强调私方的积极性不能发挥，主要是公方应负责任。他百般丑化公方，把公方说成政治上落后，“对当前客观形势的根本变化熟视无睹，依然以旧眼光看新的关系”，在业务上“不懂而又装腔作势”“拿着公方的招牌发号施令，指挥一切”。他又硬说“公私关系隔阂是公方造成的”，私方对“公方代表是敬鬼神而远之”。在丑化公方的同时，李樾卿又掩盖私方本身存在的问题，说不少私方觉得“知己难逢”，不得已得过且过；甚至硬把私方抗拒改造的责任，也归之于公方，把有个私方人员时常坐茶馆、不工作，而叫他十三岁的儿子去开会的事实，也说成是因为他“无权”。
李樾卿在北京发表了这些谬论后洋洋自得，当时曾得意忘形地写了一封密信给他在上海的小集团分子说：“现在我如入飞禽馆、如入实弹射击场”，“我素以小钢炮著称，现正在作加速射击”。最后，他还大呼“得其所哉！得其所哉！”这寥寥数话，道出了李樾卿真实的思想感情，他岂是在那里帮助党整风，他是明目张胆地向党进攻。
这个“公私共事关系问题专家”的反动论点，在十四日的大会上，被工商界驳得体无完肤。人们对李樾卿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在会上，孙鼎回顾了全市合营高潮以来的情况：当一九五六年上半年全市合营高潮后，国家派了大批公方代表下厂下店，公私共事关系获得了良好的开端。一九五六年下半年，陈毅副总理到上海召开了座谈会，要公私双方进一步改善公私共事关系。随后政府各部门也相继召开了大大小小的座谈会，解决了不少问题。去年冬天，中央对改善公私共事关系问题也有多次指示。事实上，从一九五六年下半年以来，公私关系的基本情况是良好的。孙鼎质问李樾卿：“这些事实，你难道都没有看到吗？你参加了许多座谈会，难道一直无动于中吗?”
李樾卿丑化公方代表“无德无能”，从而反咬公方阻碍了私方积极性的发挥，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孙鼎气愤地质问李樾卿：“合营以后，企业的管理是改善了还是落后了？企业的生产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今天报纸报道公私合营工业总产值在全业合营后的一年，比前一年增长了42．9％。这一不平凡的数字，难道不足以显示合营以后的辉煌成就吗？难道这成就与公方代表制度的优越性分得开吗？”铁的事实否定了对公方代表制度的诬蔑。有人还摆出这样的事实说：“据工商联统计，一九五六年私方人员参加社会主义竞赛得奖的有一万八千四百人次，获得先进工作者称号的有二千三百五十八人次。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私方人员在公方领导下发挥了他们的积极性吗？”有的人发言中，还驳斥了李樾卿美化资产阶级的反动论点，指出这论点的实质，就是有意否定资产阶级两面性，否定工人阶级的领导。
在人们有力的批驳和几百对眼睛的注视下，李樾卿涨红着脸，低头不语。
李樾卿在北京开会时，还写了一个发言稿(未发表)。这是一篇杀气腾腾、充满杀机的反党文件，这里面李樾卿暗藏了数支毒箭，准备向党发射。其中特别恶毒的是他有意否定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后的经济改组的成就，造谣说“小厂并入大厂后无人关心，不被重视”，小厂的私方“合并前是小国之君，合并后想做大国之臣，而结果却成为亡国之民”。他又以“愤慨的心情发出亡国之民的呼声”，俨然把自己打扮成最关心小厂私方利益的代表，企图鼓动小厂私方反对合并。
小厂在合并中是否不被重视，不被关心呢?
曹金水站了起来，要求和李樾卿对质。李樾卿是长宁区工商联主委，他的材料可能来自长宁区。曹金水就摆出长宁区机器工业的事实来。曹金水说：长宁区有个公用机器厂，制造雷蒙式磨粉机，由于生产发展的需要，有六个小厂并入，全厂工人从原来的七十多人增加到一百二十多人，还不到一倍，而磨粉机的生产却从两三台增加到十台。在并入的工厂中，有个瑞成厂，工人和私方共六人，只有二部车床，几只火箝等，专做橡胶厂的零碎修理，工作时有时无；但是，并入公用厂后，私方被安排为技术科长，设备也发挥了作用，工人参加了制造磨粉机的工作，这充分说明合并的好处和成就。小厂合并后，许多私方的生活福利都得到一定的照顾。殷顺泰冷作厂的七十多岁私方原来有病，生活困难；去年并入中国柴油机厂，私方由厂方送进医院治疗，因生活困难，七百多元的医药费如数由厂方照付；不幸今年八月病故，厂方为他买棺成殓，还给了他家属四百多元，又把他爱人安排在厂里食堂做洗碗工作，解决了这个私方的身后之事。这不是对小厂私方的照顾吗？他们难道是“亡国之民”吗?
曹金水的驳斥完全是摆事实讲道理，得到满场工商业者的赞同。他所举的许多事实都是有姓有名的，他指着李樾卿说：“如果你不相信，请去调查。”在这样铁的事实前面，李樾卿不得不频频点头，再也无可狡辩。
李樾卿这个野心家，不仅有一套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的反动理论，而且善于吹捧拉拢，到处搞小集团。他拉拢他的老同学、妹夫等组成小集团的核心，抗拒区委的领导，辱骂区委负责人“不过是在乡下放牛的”，并且打击从静安区并进来的工商界骨干分子。他在长宁区称王称霸，狂妄地认为工商界是他领导的，党要领导必须通过他才行。特别狡猾的是李樾卿总是以进步的、合法的外衣掩饰其反党的罪行，美其名曰“发挥组织作用”。
会上，很多人愤怒地质问他：
“李樾卿！你所谓的组织是什么?”
“你在工商界政治学校长宁区分校的活动，是发挥组织作用呢，还是篡夺党的领导权?”
“要李樾卿交代！”
李樾卿蹒跚地走到扩音器面前，装出一副很老实的样子说：“我是企图篡夺领导权”，但是接下去，他又说：“具体办法不是我指示的，我不完全了解。”
他真的不了解吗?不是的，他想抵赖过去。人们一个个站起来用铁的事实揭穿了他在区政校发挥的所谓“组织作用”的真象！
高潮后，他看到工商界改造的重点转向学习和思想改造方面，就千方百计地抓政校的领导权，一直到他的集团分子竺培德插进去当教务室副主任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说：“我放心了。”
李樾卿的集团分子在政校建立了“五人核心小组”。他们在吃饭时，要班主任汇报学习情况，并且讨论学校中各项大小事务，完全把校部和党员负责同志撇开，连班部业务学习计划也不给校部讨论。凡校部的意见与小集团的意见稍有不合，就无法贯彻。他们到处散布流言蜚语，把党员干部都说成是“水平低、业务差”，或者像“官僚”、“流氓”那样的人。李樾卿更公开地指示小集团分子说：“政校是民建会、工商联主办的，应该发挥民建会的组织作用。”
这种“组织作用”意味着什么呢?在大家揭发后，连李樾卿本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篡夺党的领导。但是他仍然狡辩说，他只是“怂恿和支持”了他们，而不是“主谋”。
人们责问他：“你凭什么与竺培德在你家里密商政校干部的名单到深夜？”列席会议的长宁区政校的干部朱敬恰当场还宣读了竺培德最近的交代，竺培德也当场起立作证。这时，李樾卿感到众叛亲离，已经蒙混不过去了，他只得承认：“这些都是事实”，“我是主谋”。
会上，还有胡世俊、陶敏之、杜子云、周性存等十余人就李樾卿其他各种反党、反苏、反社会主义等谬论，进行了揭发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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